六尺之下

夜巡过程中，Red Hood又一次和Batman打架，然而这次，Robin跟了上来。

2.【Red Hood&Robin的场合】

又是一个充满火药味儿和血腥味的晚上。

犯罪巷的黑帮分子们就跟韭菜似的，割完一茬又一茬，不管Red Hood爆了多少毒贩子的头、打断了多少根跑进别人领地乱吠的脑残的骨头 不过半个月，这样的事情就会重新上演。

这就是哥谭。

Red Hood掐准了时间，在Batman赶来之前爆掉了那个敢把手伸进学校的无畏者的脑袋。

“hey，Batman。”Red Hood语气轻松地打了个招呼，“今天你来的可有点慢。”

“今天你杀了人。”Batman低沉地吼道。

Red Hood耸耸肩。

“这个婊子养的把毒品送进学校，我不连他的Dick一起爆掉就已经算是仁慈了，Batman。”

说着，他突然陷入沉思。

“我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。”

Batman扑了上来。

Hood轻车熟路地往左侧身，闪过这实打实的一拳，右腿曲起，膝盖直直撞上Batman的腹部，然而这一击也立刻被Batman躲过了。

他们都没有使用肢体以外的任何武器，没有枪支，没有蝙蝠镖。Robin也静静站在一边，并没有掺和到他们打斗中的想法。

小巷里回荡着重拳击打肉体的撞击声，他们一连打了一百多招，hood才找到一个机会，射出钩爪就逃之夭夭。

这次Batman留在原地，反而Robin追了上来。

哇哦。

Hood想。

这次Robin怎么追上来了？恶魔崽子可是一向对这种“欲盖弥彰漏洞百出引人发笑的舞台表演”嗤之以鼻，但他也默认了这一点才对。

Batman的精力应该更多得花费在其他人身上，而不是放在虽然杀人但是只杀罪犯并且控制犯罪率的Red Hood身上。而鉴于哥谭连续十七年荣登全美犯罪率排名第一，这个其他人的范围可以说是广得没话说，上到阿卡姆疯人院的一众老相识，下到新进这个行业拿枪都会手抖的新人，可以说是业务广泛了。

他们默认这一点。

所以，Robin是终于忍受不了了，打算追随老蝙蝠的脚步来揍他一顿？

他们降落在韦恩塔的滴水兽上。

“跟着我干什么，Robin?”

Robin坐在一边，鼻子微微动了几下。

“你受伤了，Hood。”

Hood挑挑眉毛——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了这个动作——他调侃似的开口：“那你跟过来是因为担心我?”

“>tt<”Robin弄出一个响亮的弹舌音，“我是怕你流光血死在半路上，那就丢尽了家族的脸。”

“好吧~不过别担心。”Hood耸了耸肩，格洛克手枪在指尖旋转几圈，“我没受伤，如果你是指血腥味的话，那是那个该被爆Dick的人渣的。”

“Grayson会哭的。”对于Hood恶劣的玩笑，Robin评价道。

“嘿，恶魔崽子，你违规了！”Hood提醒他，“还记得吗？白天是白天，晚上是晚上。”

可惜Robin并不买账：“白天晚上你都是同一个人。”

面对小王子墨绿透亮的眼睛，Hood只好无奈地摘下头罩，露出里面的多米诺面具。

“所以，”他说，“你到底来干嘛的?”

Jason想，应该是很重要的事，不然Damian没必要这个时候找自己，还关了通讯。

“我要分化了。”

Damian第一句话就把Jason炸了个外焦里嫩。

恶魔崽子要分化了?

Jason下意识重新审视了一遍Damian——Omega的本能作祟——才发现Damian已经长大很多了，他不再跟小时候一样，只有一米三七的个头，虽然目前还达不到Jason和Bruce这个级别，但也有一米七以上，身躯矫健，肌肉丰满，整个人极富攻击性和威慑力。

他突然意识到，Damian已经十五岁了。

如果不出意外，他会成长为一个讨人厌的混蛋Alpha，达到生理意义上的成年，开始和家族里其他Alpha争夺领地和地位，直到夺取族群首领的权柄。

当然，在Wayne家，这种争夺从来没有停止过，但从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，所以从这方面来说，Damian分化前后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
不过……

“你要分化了，为什么要专门告诉我?”

Jason觉得可能是自己的omega身份暴露了，否则Damian怎么会找自己来谈论这个话题？就算他和Timbo不太对头、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方便问Bruce，不还有Dickie么？Dick可是这方面的专家。

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以便逃跑。

Damian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，向来做什么都是理直气壮、一副这是给你们的恩赐的表情的恶魔崽子居然罕见地犹豫了一下。

“母亲今天联络了我。”Damian说，“她说她已经准备好了优秀的omega，一等我分化就送来哥谭。”

……不愧是刺客联盟的女主人，恶魔之女Talia。

Jason忍不住扶额。

“听着，恶魔崽子，你知道老头子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的吧?”

作为花花公子的Bruce在这种事上当然会很开明，但这个开明只局限于自家小孩儿和omega之间纯洁的恋情或者和bate之间的行为。

Talia送来的omega?怕不是还没到哥谭就得被Superman打下去。

Damian瞪了他一眼。

“父亲当然不会接受，我也不会接受。”

“那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？”Jason说。

Damian摇头。

“母亲要求我未来必须找一个omega作为伴侣，因为这样的继承人才是最优秀的。”

Jason翻了个白眼。

“基因血统论的坚定支持者，在刺客联盟的时候我就认识到这一点了。”

“所以你不想找omega？还是想问怎么找一个优秀的omega？这问题得问Dickie Bird，他换omega就像吃谷物圈一样平常。嗯哼，不愧是Dick对吧？”

Jason这么说的时候只是想开个玩笑，然而Damian居然点头了。

“我确实不想找omega，他们太弱了，没有办法承受我们的事业，而且我就是父亲母亲的结合体，这充分证明了不一定需要AO的结合。至于Grayson,”Damian抱着武士刀，看上去非常想拔刀冲进布鲁德海文警局，给某个不太靠谱的大哥一下，“我实在是怀疑他是如何保持秘密身份的，或许年龄的增长让他的大脑萎缩了。”

好吧，明白了，Dickie Bird又没保守好秘密。

“但你又不是从你妈肚子里蹦出来的，你是从金属管里钻出来的。”

“>tt<”Damian再次不满而睥睨地看了他一眼，“omega都是一群弱者，我无法忍受绝大多数时间都和这样一个伴侣度过，而她也无法对夜巡工作提供任何帮助，毫无疑问。”

你面前的这个omega能把你牙都打掉，你个见了鬼的Alpha沙文主义者。

Jason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
“别让Superman听见你这句话，Dami，你没忘了Lois女士是谁对吧？”

Damian依旧坚持己见：“即使是这样的omega女性也达不到我们的标准，Todd，她最多只能在那个充满了秸秆和玉米的乡下地方落脚。”

Jason伸手揉了揉额角。

他觉得自己已经耐心告竭了，再这么说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Damian吊起来，要是引来一只护崽子的Batman就得不偿失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真诚地建议：“我坚决支持你在管子里再造一个蝙蝠宝宝，真的。”